寻常的窑洞温度约莫一千度,至多不会超过千二百度,但是因为这个窑里太空旷,货物太少,热空气膨胀量比之寻常时候要多得多,这些膨胀的热空气疯狂向出口汹涌而去,直接致使窑温一路上涨的同时引入大量的冷空气。
即便匠人们努力控制,这温度也和脱缰野马一样疯狂上飚。
此时尚未回暖,又是夜间温度低,自然无形中也促进了冷热对流,空气的流动加快,燃料的氧气便更加充足。虽然匠人们试图将入风口堵起来,但是最后就连入风口的温度也已经到了人们无法靠近的程度。甚至就连铁器送过去都能快速软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没办法。
窑房的匠人们将诸人紧急疏散,工部因此停摆了足足两日,直到窑炉的烟囱口处的火焰颜色转浓,伴随黑烟为止方才回去。
放了两天假的夏安然并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更不知道这个窑炉本身是他堂哥给他的惊喜。
最后转为了他给他堂哥的惊喜。
一者,这次温度直接飙到了接近前所未有的高度,炉子虽然没炸,但是也无法进行二次使用,而可喜的是,夏安然的砖坯除了最靠里的几块有一定的碎裂之外,大部分都保持了完好,根据窑内瓷器的颜色变化来说,这些砖坯基本的耐火温度就可能便达一千多度。
作为毛坯都能耐温如此,成砖之后的温度想来更是不低。
夏安然听到结果后都有些惊呆,他呆呆看了眼这个从隔壁拿来的原材料,终于想起来问了一句“这些砖坯毛料……材料为何?”
工部尚书面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他从来没有用比今天更柔和的眼神看过一个男人,这位郎君笑嘻嘻得说道“禀南王,这些毛料中我等加入了滑石……本就是想要试试能否造出更耐火的材料,只是匠人们手头尚且有旁的实验,便将之暂且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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