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挑挑眉“我依稀记得,你爱吃。”
话已出口,他便注意到了放于堂中桌岸上的小碟,那是他喜爱吃的一道蒸鲥鱼,展昭直接接过了牛肉放到了一边“你许久不曾从西边归来,想来是极其思念这味道的,也叫正巧,你踩上了鲥鱼季的一点尾巴。”
“只是卤肉味重,倒是不好配鲥鱼,不若放着明日再吃……”
白玉堂吃东西很挑嘴,这不单单是受到他家室的影响,也受到了他老师的影响。夏安然很会倒腾食物,借宿在夏安然宅院中的时候,白玉堂很少有吃不惯的东西。
但是这份挑剔早在军旅生涯中被渐渐抹去,现在的白玉堂早就什么都能吃了,大家也都习惯了白玉堂什么都能吃,便很少有人再去留意他爱吃什么。
如今确实是鲥鱼季,然鲥鱼难买,尤其此处汴京,距离长江遥远,展昭能恰恰卡着时间点买到这尾鱼定然是费了不少心思。
然而这样的心情,展昭不说,他也不会多提。
他们二人之间总有这一份默契在。
展昭为他斟上一盏梨花白,梨花白为白酒,借一抹梨花香气,这是去岁的酒,滋味清浅,可以化解鲥鱼的油腻感,却不会夺走鱼肉的鲜美。
这一道理,展昭以前不懂,但是和白玉堂在一起之后,他渐渐便也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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