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东海瞥了眼,见到桌上放着的试卷,如果没猜错,正好是这次徐二娘子期中会考的刻录卷。卷上点点朱红,其上厚厚一沓宣纸,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太子的笔迹。
福东海叹口气。
自徐二娘子不再每日来东宫后,殿下便让人悄悄地去学堂将娘子每日上交的堂外题一字不落抄录下来,每晚都会细细地批注详解修正。为了避免字迹被认出,每次都让人另外抄誊一份,然后再偷偷地夹到娘子的堂外题中。
想到这,福东海不由得低头看看手,殿下解得那般详细面面俱到,可怜他这个抄誊的,每次写得手都酸了。哎,可惜徐二娘子是个大条的,竟然从未发觉,还以为是堂里夫子的批注。
福东海撇撇嘴,往上瞧一眼。
殿下今日一从外面回来,就往思华殿东屋来,什么都没做,就静静待着。一待就是两个钟头。
这是暴怒的征兆。众人噤声,连气都不敢喘。
如今大半夜的,又开始拿起徐二娘子的卷子做详解,批完卷子,又要来礼训事录。
福东海犹豫出声:“殿下,该入寝了。”
太子恍若罔闻,继续翻看手里的事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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