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安再抓紧时间吸了一口新鲜氧气,想到季沧海就在呼吸相闻的耳后不好意思重重呼气,只好闭上嘴从鼻子中慢慢吐气。季沧海的耐心随着安再漫长的呼吸渐渐消散,不耐烦得重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别别!”安再告饶:“我...我昨晚都是胡说八道的!我....我是气急败坏!我...我是口不择言!你直得不能再直了!宇宙第一钢铁直男行不....啊呀!!!!”
安再一句“行不行”还没说完,就觉得身体像是被猛然甩进了高压锅,一阵皮肉可感的压迫力和缺氧感迎面袭来。
季沧海面色黑如乌云,刘海打下的阴影遮住眼睛,腥红的瞳孔血丝密布,舌尖抵住上牙膛,下唇被锋利的牙尖咬得殷红。
“季!!季沧海!你有完没完!咳咳~~你到底~~咳~到底还想听什么!!!”安再鼓着最后一口气大吼。
季沧海再次下压身子,这次他没有将头停在安再脑后,而是侧了侧方向,让安再的余光能看到他的脸。距离实在太近,安再的视线都产生了虚焦,模糊中她仍然被对方妖邪的表情吓得一个激灵。季沧海没有继续面沉似水,反倒隐隐有了几丝阴恻恻的笑意,半眯的眼睛像醉酒一般迷离,声音说不出的诡异:
“想听什么?呵呵,抱歉,我。不。知。道。”
一字一顿,随着薄唇的一张一翕轻轻吐出,像吟唱像梦呓。季沧海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不是堕仙了就是被鬼上身了!
如果知道对方所求,安再就有本事凭着小聪明翻盘。她最怕的就是摸不清对方的目的,猜不透对方的底牌,纵然她神功盖世,找不到命门也无法一击致命。
强烈的恐惧之后反倒平静下来,长久被压制的耻辱感激发出骨子里的霸气爆戾。她天生长了一副足以麻痹众生的脓包白莲皮相,却从来不是个胆小认怂的性子。她是zai!是主宰!无论对手如何凶悍可怖,咬牙硬刚就是了!玩儿硬的?大不了脚后跟儿后插把刀,谁退一步不是人!
安再不再躲闪,目光迎面直逼,眼神中散发出的滔天蔑视彷佛她才是压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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