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饭后,叶予北和舅舅一起下楼,他从逼仄压抑的环境里出来,由夜风一吹,解脱般地呼了一口气。
舅舅在不远处扔完垃圾,叶予北正要跟他打声招呼离开,舅舅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方文建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但他也只是闻,不去抽。
到底什么事?方文建看向他,道,你舅妈就是嘴碎,改不掉,人还是挺好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在楼上不好意思说,现在可以跟我说。
叶予北垂眸想了片刻,一阵欲言又止,正要坦白想要钱,可是一抬眼,看到了方文建的衣领。
借着道旁的路灯,可见领子的里侧泛着一块黄渍,线头塌陷,立不起形,像萎缩的腌菜。
这是一件很便宜的灰色涤纶衫,价格不过百,但叶予北记得方文建穿了四年。
没有谁的生活是容易的。
叶予北改口,道:没事,下午去医院看了我妈,顺便来吃饭。
方文建狐疑地打量他:真没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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