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只是有一点疑惑。
但紧接着,还未出月子,我便被推下了湖,那一次我近乎溺亡。司徒景澈救活了我,被救治昏迷之时,我听到了慕容宜冷漠嘲讽的声音。
她说——湛郎从来不用香的。
原本那点疑惑的种子在心底便由此发了芽,尤其是当我醒来之后,我嗅到,司徒景湛的身上,再次落满了宁神的檀香。
我始终没有问过司徒景湛这件事,但我观察云樱神色,心里便也猜到了某种真相。
一场夹杂着两国权势利益的和亲,一对本来就没有多身后感情的夫妻之间,如何能容得下一个意外产生的生命。
哪怕这个生命是无辜的,除了我以外,也没有人欢迎它的到来。
我变得愈加沉默起来,坐在屋中绣花,绣好了拆掉,拆完了再绣,一个给小娃娃用的莲花肚兜,我反反复复地绣,反反复复地拆,后来云樱抢过绣线和肚兜,将他们丢进了火堆里。
云樱说:“夫人,您要坚强一些。咱们是为了南越才来和亲的。”
我望着冷静的婢女和被火焰吞噬的肚兜,有些话最后还是咽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很多时候,不是我不够坚强,而是人心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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