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渐大,我将手里的灯笼放进杜夜阑的手里,转身回房。
大雨落下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大雨不知何时才会停。等待腐朽的树木焕发新生,等待已经习惯了权力欲望和高高在上的贵人们低下头颅看一眼黎民百姓的苦难,这才是最可怕地。
因为,好像等不到这么一天。
五日后,天放晴。院子里的花草已经又疯长了一回,我练的字已经堆了满满半个柜子,消失许久的司徒澈又再次出现在了丞相府。
也不知道他那天被杜夜阑怎么恐吓了,这次进丞相府见我的时候,一脸战战兢兢,双手揣在袖子里,像是随时要往我脸上扔毒药一样。
他倒是没敢动,因为月牙手里拿着长剑横在了我们两之间。
这丫头虽然名义上是杜夜阑的侍女,但是六天里有五天半往我的院子里跑,俨然是将自己当成了我的婢女,桃言整天和我抱怨说,她大丫鬟的地位被人抢走啦!
因为月牙不仅和她一样聒噪爱说话,还喜欢和她拌嘴吵架,问题是月牙许是在北周宫里还曾经待过一段时间,挺会阴阳怪气,就连牙尖嘴利的桃言也不是对手,每次吵架都是憋屈落幕。
而且,她还打不过月牙。
月牙从北周逃到南越两年,都住在丞相府的小偏院子里,日日练武,发誓要成为绝顶高手,能随时背着我飞檐走壁,以一敌百的那种。
可杜夜阑说她根骨还行,但是开始学武太晚了,飞檐走壁和以一敌百是不成了,但是勉勉强强一打三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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