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寺里只大堂和一个禅房亮着火烛,廊下无光,可说也奇怪,天上竟还是有月光的,只是朦朦胧胧,又有点晦暗,却能照亮那些从天上飘下来的雨丝。
我方才听定荣和陈策提到了北周,便好奇地问道:“我方才听你们吵得激烈,言语里好像还有北周什么的,可是北周那边有什么有趣儿的事?”
定荣看向我,因为激动,整张脸都显得红彤彤的。
一旁的陈策抓着定荣的袖子,似乎不想让定荣开口,而是自己说道:“我们就是讨论讨论,听闻清州那边,之前僵持的战事似乎有了新的动向,北周那边愿意与我们和谈了,我们猜快则端午,慢则中秋前后,清江之争便能尘埃落定。”
清江那边,我醒来后便得知,三年前到如今,一直还是两国互相戒备,时常有小规模的战役爆发,而且这种僵持的局面可能会持续很久。
杜夜阑之前说过,北周那边,司徒景湛需要收拾其他皇子的党羽残部,所以不会轻易发动战役,而南越则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但是要两国段时间和谈,这也不现实。
大家的真面目,早在三年前就扯破了。
司徒景湛不可能放弃吞灭南越的念头,这场仗,该打还是会打的。
一旁安静的杜夜阑,悠悠问道:“清州动向,事关战局,这种事情想来是十分机密的消息,不知道两位小友是如何得知的?”
陈策面露警觉,说道:“也是猜测,我们书院做课题,常常讨论些国家大事。有些同窗,家中长辈入朝为官,还有些同窗,在清州那边有远亲,所以大家一讨论,知道的消息便多。”
定荣这边也慢了半拍,晃了半天神,也道:“正是如此。之前清江之争完全是杜丞相的手笔,这些年他不主张主动攻打北周,也不提议与北周和谈,却每年又要朝廷拨出一大笔军费给清州的边军,朝中许多人,都不赞同杜丞相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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