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是庄洵的弟子,可那是个女弟子不说,家世也一般,还是学医的,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可周满前脚名扬京城,后脚就借着苏家出入了殷家、程家……相交的皆是权贵,哪怕她只是去治病,可能没多少交情,但一向谨慎的陈福林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和面对白善白诚不一样,他知道读书人的弱点在哪里,但面对周满,他有些无从下手。
他和济世堂不熟,不,是和所有的药铺都不熟,这是一个陌生的领域,踏进去,还是要做破坏的事,一个不慎就会被抓到把柄。
他谨慎了一辈子,宁愿慢一点儿,也不愿意坏事。
毕竟,庄洵在京城虽如鲠在喉,但也只吞咽时会有感觉,若是一个不慎,强除之,恐怕会划伤咽喉,到时候才是时时痛,陈福林这会儿冒不起这个风险。
钱兄感觉到陈福林的心不在焉,便笑问:“陈兄是在想升迁之事?”
陈福林立即回神,笑道:“哪里,哪里,钱兄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吗?”
“咦,我以为陈兄知道了,”钱兄笑道:“工部右侍郎不是致仕了吗,陈兄资历足够,这些年又兢兢业业,我以为是陈兄升迁的。”
这个消息陈福林也听到了,甚至他的上峰也找他谈过了,他嘴角翘了翘后笑道:“我是户部的郎中,与工部那边到底隔了一层,恐怕吏部会从工部那边挑选人选也不一定。”
“哎,工部的两位郎中都才上任没几年,资历上还是差了许多,不比陈兄,这六部之间互相轮换不是常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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