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麦子被朝天躺着的轿车压坏了一大片,如果麦田的主人看到即将要丰收的麦子被人糟蹋成这样,肯定会哭天喊地,骂人暴殄天物,不……不,这不是最惨烈的,是随着饱满麦粒的香味飘进他鼻息的血腥味,让他作呕、眩晕,深深感受了境况的残酷。
他的目光被驾驶室如水流流出的血液吸引了过去,好似被胶水粘住,再也移不开。
被压到的金黄色麦株,染上新鲜的血液,好似地面被翻倒的车切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开车的黑人司机好像受伤很严重,身上除了血液是流动的外,身体一动不动,破损的玻璃窗大开着,他完全可以从车窗里爬出来,但他在车内既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试图逃生的迹象。
难道黑人司机已经死了?
如果押送袁九斤的司机死了的话,对于他来说,是天赐良机……他可以折转身回去找到威胁他的人的老巢,救出那个向他求救的女孩!
袁九斤感觉浑身肌肉紧绷,蹲下身看黑人司机时,腿部的肌肉好像要撕裂一样,难受的他咬紧牙关,想必刚才的车祸,还是让他身体遭受了损伤,只是他现在才有所感觉,自从染上毒瘾后,身心都变得迟钝了。
他伸出发僵的手,推了推似一坨死肉堆在驾驶室里的黑人司机,没有反应,便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脑袋,脑袋从脖子上耷拉到肩上,双眼狰狞,口鼻汩汩冒血,看起来脖子只剩下皮肉了。原来,这个不走运的家伙,颈脖断了。所以从口鼻中流了那么多血,想必身上的血液快流光了,所以当场死亡了,叫医生已经无济于事。
车祸要人命是司空见惯的事……除了默哀,还能对死者做什么呢?
他双手合掌地放在胸前,祈祷着……
既然押送他的司机死亡了,他走运地从车祸中活了过来,那就想办法回去救出那个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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