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靠卖女人胸罩和内裤的人的女儿,我却不能喜欢矿工的儿子,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怎么老跟我顶嘴?我和你爸爸卖女人胸罩和内裤很辛苦的。……不过这种辛苦挺值得,洋女人都喜欢咱们的内衣。”
“真是的……人家做矿工就不辛苦了吗?”
“有我们辛苦吗?我们还要做国外的生意你知不知道?跟洋鬼子打交道很费劲的。”
“我知道了,你们很辛苦。你要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邬蕙荏转身跟站在她闺房门前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打了一下招呼,拧起行李箱,蹬蹬下了通向一楼的楼梯,穿过客厅,出了别墅的大门。她有一条狗,一条奇特的狗,时刻都跟着她,对她忠贞不渝,她爱它。这次她离开,当然也带着那条狗。
邬蕙荏的妈妈叫于晴晴,是一个头脑发达的女人,天生长着一副能女人的相貌:高大强悍,有一双不饶人的眼睛,脸大唇厚。打扮华贵,化妆精致,仔细一看又有些夸张。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跟她前夫邬蕙荏的爸爸做女人内衣生意发了大财,眼下找的新欢是一个律师。律师生性古板,不苟言笑,邬蕙荏从跟他认识那天起,就没跟他说上几句话,也不掺和任何人的事,所以刚才看他们母子说个没完,他自始没有插一句话,只是立在邬蕙荏的闺房前望着她们。
于=晴晴追上邬蕙荏,欲言又止道:“——我想跟你说个事。”
邬蕙荏努着嘴骨道:“我知道,你想让我给爸爸带话,其实你心里是有他的,只是人到中年厌倦了,喜欢新鲜刺激的情感!我爸爸就在别墅外面,你直接跟他说就是了。我不喜欢做你们的传话筒。”
于晴晴少女般地撅起嘴,反驳道:“不是我和你爸爸的事……是关于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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