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体质最好的当属小刀了,所以他守第一班岗,阿九拿出煤油灯点燃,众人围着油灯烤了一会,一感到暖和,困意来袭,纷纷枕着氧气瓶睡了过去。
我虽然很累,但是睡得并不踏实,一方面躺在石滩上不舒服,另一方面总是噩梦连连,总感觉那苍白的怪脸和恶心的八腮鳗正在往水下拖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直没人叫我换岗,恍惚中营地似乎非常静,连鼾声都听不到。
睡梦中我不禁纳闷,开始还能听到胡子雷鸣般的鼾声,烦人得要命,我还踹了他两脚,但是现在竟然出奇的寂静,什么动静都没有。恍惚间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
怎么这么黑?煤油灯熄灭了吗?守夜的怎么搞的?难道我根本没睁开眼睛,还在做梦?不对,我感到了浑身的疲累,我不是在做梦,四周真的一片漆黑。
凭着感觉,我摸到了身边的矿灯,下意识一按开关,却没有亮。靠,我暗骂一声,怎么这个时候出毛病了?阿秋买的什么烂货,这不坑人吗?敲了敲矿灯,再次按动开关,还是没有亮,我只好摸了下手表,这种户外手表有荧光灯,我按了一下按钮,奇怪的是手表也没有亮。
怎么回事?难道手表没电了?想着,我掏出了打火机,打了几下,竟然一点光也看不到,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火机发出的热量,我努力地瞪着眼睛,却看不到任何火光,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
这时我还在心底认为是照明工具坏了,努力的睁着眼睛去看,嘴里叫着:“老爹?雷子?胡子?小刀?”隔了半天没人回应,我有些不耐烦了,大叫:“现在该轮到谁守夜了?你他妈的怎么不开灯啊?”
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岩洞里来回激荡,显得有些诡异。我下意识向胡子的方向踢了一脚:“别你妈睡了,把你矿灯给我。”我有些焦躁起来了,但是什么也没踢到。
一下子我心里就是一震,心跳开始加速,又打了一下打火机,用另一只手凭感觉去摸火机的火焰,烫得我一缩手,火机一下子掉了。不对,我心里一寒,不是没有光,是我看不见了,我失明了!
不能啊!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想法,我肯定在做梦。可是做梦我就不会被火机烫到,也就是说我真的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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