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抿着唇,将刻意佯装的冷漠谱写到底。
车轮转动压过碎石沙粒响了一路。
身后的人为赶上他的脚步已经气喘吁吁。
即便如此,那人也并没有放手的打算,倔强的坚持着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
他在前面拖着板车,她在后面推着车沿。
走过杂草丛生的野坡,崎岖不平的石桥,漫过脚踝的浅溪。
冷漠尚还凝在他的脸上。
然而他的迈步越放越缓,缓到几近以平日里两倍的时间,才将那一车木头运到目的地。
“陈挚哥哥。”
一路无言,她终于开了口:
“我这次来,是和你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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