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挚不一样,他总是将指甲修剪得极短。
极短的指甲剪得并不整齐,歪歪扭扭,却被磨得很平滑。
那丑陋而残缺的手。
砍伤割伤烧伤,甚至找不到一块完好无缺的皮r0U。
她曾厌恶又嫌弃。
可不知道为什么。
在意识被他的手搅得混乱不堪的这一刻,一切都变了。
那宽大的手,骨节突出又明晰。
陈痕烙在深浅不一的皮肤表面,随着筋脉的形状起伏,又随着血Ye冲涌在搏动。
是那握着拖车长杆的手,是那掌勺烹调的手,是一次次递给她钱的手,是为她雕刻木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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