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拱起,对秦阮行礼:“秦小姐。”
秦阮把手中的画送到他面前,脸上浮现出怜悯,轻叹道:“不足百年的灵魅,难得修炼成型,被抹杀可惜了。”
不是所有的邪祟,都应该抹杀。
在这世间,不止人分好坏善恶,就连邪祟也是如此。
白七爷面无表情接过画,低声说:“我会给她在冥界安排生存的一席之地。”
秦阮弯起双唇,微微颔首:“有劳了。”
白七爷抱着怀中的画,站直了身体:“您客气了,可还有其他事?”
“没了。”秦阮摆了摆手。
白七爷抱着画消失于黑暗中。
临走前,他又黑又暗的眼眸,透过窗帘与卧室内一双清澈干净黑眸对视。
霍遥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七爷逐渐透明化的魂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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