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如此,谁愿意离开故土。
妇人自嘲一笑,“到了神都,谁还认识我?至于名节,我那死去的夫君天生一副好心肠,对我从不相疑,过去的二十年都这么过去了,如今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而生气。”
中年汉子轻声道:“这两年苦了主母了。”
“说这些做什么,若是无你们帮衬,这一家早就散了,要说苦,苦的是你们。”
妇人揉了揉眉头,有些疲倦。
中年汉子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张了张口,也只是叹了口气。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但他是由衷觉得眼前的主母一家,才是拿到了那本最难念的经。
之后他喊人将那年轻男子抬到车厢里,那妇人又让人拿来一床厚被褥,给那年轻男子盖上,看着他双目紧闭的脸庞,陷入沉思。
自己那夫君,本来是个读书人,早年喜欢的只有诗词歌赋,他一家兄弟几个,其余几人都上了北境长城,最后也都死在了那边,而后就留下自己
夫君一人延续香火,但后来和自己成婚之后,他不知道怎么的还是选择放下自己的诗稿,而选择去北境那边参军,前些年的几场大战下来,运气好,都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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