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匠冷笑不已,“黑衫带断刀,天下还有比你好认的家伙吗?”
陈朝嘿嘿一笑,点头道:“晚辈正是。”
老铁匠丢开手中剑胚,想了想,缓缓说道:“天底下的铸剑师,更乐意铸一柄新剑,而不愿去修复那些早就名动天下的名剑,你知道是什么道理吗?”
陈朝摇头,铸剑铸刀这种事情,他是一窍不通。
老铁匠叹气道:“飞剑折损,若是一些细小缺口还好,只需要用飞剑原本材料去修补便好,但若是断裂,飞剑的心气便断了,再次重
铸,不仅只是将飞剑两端重新接好,而是将那口气续上,这里面的门道,可比铸一柄新剑要麻烦得多,没个数十年铸剑经验的铸剑师碰都不敢碰,因为若是续不上那口气,那即便是重铸了飞剑,依旧是一柄废铁,所以即便耗费无数精力,依旧有可能是白费一场功夫,你说麻不麻烦?”
“心气?”陈朝对这种说法表示很是好奇。
老铁匠皱起眉头,“这只是铸剑师的说法,真要去描述,大概你可以理解为在飞剑表面之下,里面尚有一股经络,就好似断臂之后,不是简单的缝合皮肉这么简单,里面的断骨和血管经脉都要小心缝合,只是同断臂比较起来,飞剑断去,则是要麻烦得多,所以耗费的心思也要更多,而且其中错综复杂,但凡有某处没弄对,便一定会前功尽弃。”
陈朝问道:“既然是飞剑如此,我这断刀,也如此麻烦?”
老铁匠气笑道:“你用刀这么久,没有感受到这柄刀的灵性?”
陈朝哑然,用刀时间已然不短,他自然知道自己这柄断刀不是凡物,灵性自然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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