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抿薄唇,终于点燃了那支烟,“不可能。”
许欢脸上端着的笑容,突然就没了。
她好声好气与他说话,无非是看在他刚刚替自己挡了一杯酒的份上,如今又摆出脸色,倒是给谁看呢。
“既然不可能,又凭什么强要求我接受你拿来缓解内疚的东西?”
许欢冷笑,再无方才的云淡风轻。手指互相勾着,像勾着他心里某处情绪。
“说到底,你还是心里不安。你觉着内疚,觉着当年的指控错了,觉着愧对了我,是不是?”
他没说话,心里闷闷的也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只狠狠吐出一口烟雾,任其烦乱地在车内漂浮。
耳边却又传来许欢有些缥缈的音,“所以啊,你那么努力。努力想法子让自己良心安稳。那样伟大的霍先生,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卑鄙无耻?”
她语气虽轻柔,话里的字眼却如同利刃般,透入骨髓。
霍霖深沉默不言语。
他用力拽紧了拳头,骨节泛起些许青白之色。目光落在许欢镇定自若的脸上,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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