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已经松开了女人,依旧做出抓着东西的形状,喉咙里发出一声咕的响声后,才艰难的问道:“我、我们的女儿是--谁?她、她还好吗?”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
女人说到最后时,纵声狂笑起来,双眼也攸地泛起莹白色的光泽,带着无比解恨的疯狂。
哪怕明知道龙头即将死去,却偏偏不告诉他,他没算到的那个女儿是谁,让他死不瞑目--这算不算是尘世间最最痛苦的惩罚?
龙头笑了。
是真得笑了。
因为他忽然醒悟了:他又何必非得知道女儿是谁?
只要知道他们俩人有个女儿就好了。
他还能算到,依着她的性情,就算把所有对他的恨意,都强加在他们的女儿身上,让女儿备受磨难,可绝不会去伤害孩子。
女儿,是他们两个人的女儿--是他生命的传承,却是她的血肉。
“今晚的星星好亮,就像二十五年前,我刚认识你的那个晚上。那晚,我们坐在沙丘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风吹起你的发梢,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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