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机,翻开日历表看了眼,才说:“对,今天就是春分--你,在看什么呢?”
梁晓燕抬起头来,发现燕四已经走到了包厢窗前,正看着西北方向的夜空,听她好像喃喃的说道:“五十年后又春分,热血染红明月晕……文太太,你来看看,今晚的月晕,是不是淡红色的?”
月晕,是光透过高空卷层云时,受冰晶折射作用,使七色复合光被分散为内红外紫的光环或光弧,围绕在月亮周围产生光圈。
这是个很普通的天文知识,梁晓燕此前已经见过无数次了,但从没有觉得月晕有什么神奇,更没注意过它的颜色。
梁晓燕看向了月亮。
农历二十的月亮,不像十五那样圆了,它的周遭,确是有一圈淡淡的红晕。
梁晓燕眨巴了下眼,喃喃的问道:“这、这是热血染成的?是--谁的热血?”
热血,箭一般的窜出,从好像大山般的老人心口。
就在去年,他还曾经挥出好像惊鸿那样的一刀,斩掉了一个蚯蚓的脑袋。
现在,那把大的离谱的斩马刀,仍旧被他牢牢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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