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方圆呆愣了片刻,依旧朗诵着李后主这首词,缓步走过厨房、洗漱间,西厢房,最后来到了大门后。
院门没有上插(昨晚方圆回家后,可是插上门的),也没有反锁,就这样虚掩着。
他慢慢抬手,打开了院门:外面的胡同,还是那条胡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漠然不动的望着外面看了半晌后,方圆才重复着最后两句词,关上院门,转身走向了正屋。
他其实很想快步跑过去--可却又仿佛怕会惊吓到正在熟睡中的婴儿那样,一步一步走的很慢,脚步很轻。
在走进屋子里后,方圆又很希望,那个总是被他讽刺为‘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的女人,会少女般的从门后蹦出来,嗲嗲的喊一嗓子,吓他一跳--为什么,他站了足足三分钟,却连第二个人的呼吸声,都没有听到?
“向东流,向东流。”
方圆笑了笑,看向了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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