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
最后一个弹壳跌落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后,长岛雪花才轻笑着问:“方圆,你还在不在?”
“在,我一直都在啊。”
方圆那温柔又该死的声音,依旧在门外响起,就像他真的始终站在门外,不曾动弹过半步那样。
长岛雪花脸上的笑容,攸地凝固,比厉鬼还要难看,那是因为她想到了鬼。
如果这个方圆不是鬼的话,又怎么可能在笔直的巷道中,躲过狂风暴雨般的子弹?
荒无人烟的雪原,废弃七十多年的前德军临时指挥所,盛放着一口棺材的地下密室,颜色不再新鲜但却妖艳的红色绣花鞋--再加上子弹打不死的男人,这不是鬼,又能是什么?
没有谁能在遇到鬼时,还能笑出来的,长岛雪花没被吓得瘫倒在地上,就已经很不错了。
更何况,她在方圆话音落下的同时,已经扔掉了突击步枪,拔出了腰间的两把手枪,接连扣下扳机。
仍旧一口气,把所有的子弹都打完后,长岛雪花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她觉得,就算方圆真是个厉鬼,可也躲不过手枪子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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