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负手而笑。
“哼,这小子早不是从前那般模样!”
焦璐口中斥责,实则眼中尽是满意。
陶万淳也是连连捋须,赞道:“如此,无忧矣!”
许恋碟心中却颇为复杂。她早已从血妖口中得知了这般算计,事到如今,自立门户之事已然成了,甚至因势利导,隐隐有些超脱的意味,“钧天上院”么,总是比“钧天别院”好些。但后来讨要府中被拿走的物事,实在一桩败笔!
能摆在明处的东西,多是些无足轻重的装饰,虽说被拿走不少,但只损失这点物事,就能做成事情,实在值当,犯不着再这般小家子气,凭白得罪了这许多人。休看这些人接二连三地归还致歉,但心中焉能不生芥蒂?便是旁观之人,也都觉得如此做法太过小心眼儿。无形间,人心大失。
惋惜之余,这女子又生出欣慰之感。弟弟如此做,并非不知后果,而是刻意为之,向孟言等表明并无染指权势之意。正所谓天无二日,地无二主,巨人界诸事,还是以太清别院马首是瞻。其实以弟弟的资望人脉和心性,便是想争,也不见得能争过孟言,打理经营门派,也并非你修为高深,财货丰盛就能做好。
而“难得逍遥”四字,既道出自家志向,又示意并不会把自己当做外人,对别院之事不管不问,但小事请免,大事再来。
有弟如此,夫复何求?
无论男人女人,尝到了权势滋味,心性就会慢慢改变,若弟弟当真掌权,说不定那一日就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许恋碟又这般自行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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