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潮却稍稍松了口气,至少敖珊已经不再抽泣了。
血海老妖嘿嘿一笑,又去喂他那似蜂非蜂似鸟非鸟的剧毒异兽,但并没有放开缚住摩云翅的血芒。这老妖只架了遁光往东北飞遁,虽然并未说明要去何处,许听潮却大致猜得出来,这便宜师傅怕是要回幽冥血海……只不知把自己绑去做什么。
许听潮并未如同以前那样,一旦得了空闲,就盘膝打坐,运炼真气,修习道法,而是坐到敖珊身边,将她纤手轻轻握住。敖珊擦掉眼角泪水,也不顾血海老妖就在一旁,轻轻靠在许听潮身上。许听潮心念一动,身下清云顿时腾起,将两人的身形掩盖,只在二人身旁留下个数十丈方圆的空间。
“许大哥,老祖宗他们真的会没事么?”
敖珊喃喃问道。
“嗯!”
其实许听潮并不知道,但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
敖珊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前方袅袅飘动的清云怔怔出神。许听潮也是陷入沉思。
他并不担心门中三位长辈的安危。
太虚留在他体内留下真气,殷老道趁自己被镇魔碑摄住心神之际,招来海兽试探敖珊,让敖珊身受重伤,几乎殒命,虽说并非两个老怪生了歹意,但两件事都让他心生芥蒂。且在门中的遭遇,也让他对太清门生不出太多的归属感,心中些许牵挂,还是因为陶、祁两位师伯,焦璐师叔,芍药,以及交好的十来位同门。
此二者,让他觉得太虚三个长辈好似路人,不会主动去担心。再则,连眼前这便宜师傅,都说太虚身具可与和光同尘之术抗衡的玄奇道法,又何须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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