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师弟便是能让你说的?”
“是小侄错了,还请师伯原宥则个!”
见血妖讨饶,冯粱赫方才哼了一声,只道:“你们活到老夫这般年岁,见的事情多了,自然能一眼看出其中玄妙。”
众皆附和,以示受教。
冯粱赫又道:“也莫要以为老夫智多近乎妖,太清门的事情,也是时常与太虚师弟交谈,方才推测了些许究竟。老夫之所以到院中做个长老,固然因为你等行事颇合大道,且欠下了偌大情分,却也感佩太虚师弟光风霁月,不忍回绝其托付。”
殿中诸人又是一阵骚动,原来这老道加盟的背后,尚有这许多缘故!听他的口气,若没有太虚的缘故,十有八九会在自认为还清了人情之后,便此碑而去。尽管只是推测,但也几乎就是如此了。许听潮和血妖却想得多些,这老道肯将天工十七篇赠与,怕也有这般因素。
似这等合道境老怪心中的想法,着实教人捉摸不透!
不知不觉间被人摆弄的滋味不好受,但这一次,许听潮和血妖并未生出多少抵触,心中隐隐还有一丝欢快,甚至连之前积蓄的诸般执念都消解了不少。
冯粱赫见得众人都有些魂飞天外,轻咳一声道:“事已至此,该如何行事,还需重新议定个章程。”
许听潮神色一动,将心中诸般异样压下,稍稍思索,便说道:“本宗如此算计,只怕各派也留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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