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周围尽是咿咿呀呀的孩童吵闹声。
许听潮性喜清静,此刻却也不觉得厌烦。上空,鹤老道捋须而笑,也不知是喜欢这般童真烂漫,还是一旁逐渐堆高的馨香灵药。太虚则又恢复了那般古井不波的面容,但两眼中不再是虚空变幻,反倒蕴起几许浅淡的笑意。
虎娃去得晚,携来的东西又不少,因此差不多是最后赶来,见得这般闹哄哄的场景,一时间有些傻眼。
女娃周围青气缭绕,脸蛋红扑扑的,小肚子微微鼓起,坐在许听潮肩头向他连连招手。
虎娃又一步一顿地走来,将怀中一枚老芝,一节鳞茎,三枚红豆,几团乱丝抛到那堆积的灵药上,便虎着脸爬到女娃身旁,抓起一旁青气就咕嘟咕嘟吞咽起来!连抬头瞪视许听潮的空隙都没有!
鹤老道看得大笑不止,赞道:“贤侄此法大妙!似这般,又何来因果?”
诚然如此,一众精怪生于斯长于斯,哪些灵药采摘的,哪些动不得,他们最是清楚不过。
……
等千余小童尽数吃饱,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许听潮发间,袖口,衣襟,甚至裤腿内,都有不安分的童子钻来钻去。最好动的虎娃却没有与同伴一起玩闹,而是腆着硕大的肚皮躺在许听潮肩头直哼哼,女娃满面担忧,正小心翼翼地帮他揉捏肚腹。
不远处,太虚与鹤老道已将最后一株灵药辨识清楚,用玉盒盛放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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