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水声。
空的红酒杯被她的手肘撞到了地毯上:“秦肃。”
他没有说话。
宋稚又叫了声:“秦肃。”
有时候,被叫一声都能让人崩溃,能让从不低头的人泪流满面。
作为加害者家属,十五年来,秦肃只放纵过这一次:“你能不能来我家?”
语气是小心翼翼地讨求。
宋稚连一秒都没有思考:“你等我。”
电话挂掉后,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像窒息后突然得到了氧气。不该接她的电话,不该那样冷漠对她之后,又求她过来。
他看着浴缸里装满的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接她的电话,他会永远地躺在水里吗?
宋稚喝了酒,开不了车,叫了代驾,一路上都在催代驾快一点快一点,到秦肃家时,还没到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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