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及应了声,留下号码走了。病房在四楼,他在电梯口碰到了戎黎,有点诧异:“你什么时候到的?”
戎黎从电梯里出来,室外的夜间温度在五度以下,他连厚外套也没穿一件,一个白T一件卫衣。
“刚刚到的。”
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程及也不急着走了,跟他聊上几句:“你自己开的车?”这么晚了也没客运。
戎黎神不在这,回得不走心:“不是。”
他在路上随便抓了个开摩托车的。
开摩托车的当然不肯送他,所以他掏出了刀。
“她严不严重?”他语气有点淡,很平静,喜怒不形于色,眼里无波无澜,眼皮一搭,有几分厌世的颓废感。
“高烧引起的肺炎,不过烧已经退了。”程及报了个病房号,见戎黎不动,“你不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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