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任达一时忘了挣扎,愣住了,过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彭建国反扣住他的手:“那就上警局慢慢说。”
他扭头怒喊:“你们有证据证明我杀人吗?”
彭建国脚下停住:“你怎么知道是杀人案?我可还没说呢。”露馅儿了吧。
刘任达眼神飘忽:“我、我随便猜的。”
彭建国懒得跟他磨蹭,一把把人往警车上推:“上车。”
刘任达一只脚刚抬上车,整个人突然僵住了,他瞠目,瞳孔放大,望着车对面,难以置信:“你、你——”
对面的人戴着宽大的卫衣帽子,路灯在左边,半张脸隐在暗处,他慢慢悠悠地走近:“还记得我吗?”
刘任达张嘴结舌。
他一字一字,阴森入骨,犹如从地狱里荡出来的索命亡灵,他说:“我是白秋的儿子,阿黎。”
那一年的冬天,阿黎十岁,他下学归来,天阴阴,雪花夹着冰粒子,稀稀落落地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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