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戎鹏的脸还没有受伤,很阳光,也很俊朗。
“你不记得了吧,去年六月份,你在南城的三里胡同口帮一个老人家找猫,你来我家讨了一杯水,还问我可不可以加冰。”
他当时也是穿着那一身橘色的消防服。
“你不知道你当时笑得多傻。”
她说着笑了,眼泪滚了下来,她抹掉:“等我们宝宝长大,我就告诉他,他爸爸是个很优秀的消防员。”她一只手覆在小腹上,一只手抚摸着棺木,“鹏哥,你别怪我,我不会再让我们的孩子去当消防员了。”
她已经把她的丈夫交给了人民,就容她自私一次,孩子不给了。
“鹏哥。”
“鹏哥。”
“……”
她守在灵堂前,一声一声叫着,也没有痛哭流涕,她不能大哭,她腹中还有孩子,孩子还太小,她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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