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兮拉住了他的手,指腹揉了揉他手背:“不疼吗?”
他手背上破了好几处,是殴打李斯年的时候,被灌木的刺刮到的,因为夜间视力不行,他手上伤到了好几处,不过他根本没注意,血已经干了。
徐檀兮拿了医药箱过来,拉着他坐下。
她没有指责他,没有厌恶,她眼里有心疼,她动作很轻,她问了他三遍疼不疼,她轻轻吹他根本不算伤口的伤口,她唠叨他下次要小心不能受伤,她轻声细语,她目光很温柔。
戎黎明白了,教养好、脾气好、善良磊落、风光霁月的徐檀兮给了他特例,允许他有恃无恐,也允许他胡作非为。
“戎关关,把眼睛闭上。”戎黎说。
“哦。”
戎关关闭上眼睛,钻到睡袋里去了。
“杳杳。”帐篷上面吊了一个灯泡,不是很亮,不及戎黎眼里滚烫的光,“我以为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像不是。”
他伤人的时候,还是会兴奋,还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一点愧疚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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