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吓地大喊:“会出人命的,快拉住她!”
那血把棠光的眼睛都映红了,映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劲儿,谁敢去拉?
除了她的亲友。
可祁栽阳刚上前,棠光就回首,对他摇了摇头。
祁栽阳根本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只是看懂了她的眼神:别过来,不要插手。
祁栽阳挣扎了很久,还是停下了脚。
那块锋利的玻璃还在往路华浓的血肉里深入,以很慢的速度,离血管越来越近,血流也越来越快。
路华浓整个后背都是冷汗,脸色惨青,脖子上的青筋像快要爆裂:“你就不怕坐牢?”
隔得太近,血滴顺着路华浓的领口,滴到棠光裙摆上,粉白的花变成了鲜红色。
天上焰火还在响,红毯的玫瑰被风卷着飞舞,喧嚣得要命。
棠光手上绑的那条手帕已经被血整个浸湿:“戎黎没了,我也不活,还会怕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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