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除开方庭之和李鹜以外的所有人都被他意料之外的话语给震住了。
李鹜神色愈发吊儿郎当。
他踱步走到桂花树下,后背靠上树干,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方庭之脸上:“我这人好吃懒做,种田种得不好。”
“李鹜,你我都不必打马虎眼了。”方庭之说,“黄金广为襄州知府做事,你杀了他,就是打襄州知府的脸。念在黄金广先作恶,也算自食其果的份上,你若是肯将功赎罪,投靠襄州知府,我定会为你在知府面前美言。”
“你们襄州的官府这么好进?杀一个知府的人就能顶替他?”李鹜笑道,“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到处宣扬,那你们官府肯定不差人手。”
方庭之不答反问:“……你知道我进了鱼头县后,问了多少个人,才找到你的住所吗?”
他顿了顿,看着李鹜的双眼道:“十二个人……整整十二个人。”
“……”
“他们不是顾左言他,就是指给我错的方向。”
李鹜漫不经心地听着方庭之的话,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摩挲着粗粝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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