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马吃痛飞奔,整个马车都在强大的拉力下左摇右摆,咚咚哐哐的声音不断在车厢里响起,条凳撞来撞去,杯具器皿洒落的声音层出不穷。
紧紧扣在马车边的商人看了一眼车后,那自称贾鸭的诗人,虽然跑不过四条腿的快马,但总是靠着抄捷径,翻路障,牢牢咬在道路尽头,每次商人以为彻底摆脱他了,他又会在下一刻冒出地平线。
……这他娘要是诗人,文人就不会被嘲笑手无缚鸡之力了!
商人咬了咬牙,一把推门进了车厢。
他手里染血的匕首让车里的女子脸上失了血色,商人恶狠狠道:“别轻举妄动,否则我现在就割了你的喉咙!说!你相公把银票藏哪儿了?!”
“我、我不知道……”沈珠曦的后背紧贴在车壁上,惊慌地看着凶神恶煞的江姓商人。
“你怎么会不知道?!别和我耍花样!”商人面露焦急,冰冷的匕首横上沈珠曦脖子,凉意透过皮肤,浸入骨血。沈珠曦甚至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是他匕首上的味道。
有谁受伤了?李鹊,李鹍,还是李鹜?
沈珠曦不敢去看匕首,颤抖着说:“我真的不知道,我相公嫌我花钱如流水,从不让我管钱……”
江姓商人狠狠盯了她一会,似乎相信了她的说辞,发出恼恨的哼声,转身拿起她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几个包裹,粗暴抖开,让里面的东西全都落了出来。
盥洗用品,私人衣物,甚至还有李鹜那不知道做什么的,一串系着稀奇古怪玩意的配饰——李鹜那件藏了银票的联珠对鸭纹锦衣自然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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