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或许能帮上李鹜的忙。”沈珠曦继续拿出纸张,默忆半晌后,动笔写下又一条剿匪事迹。
这些大大小小的剿匪行动,都是她道听途说而来,有些是幼时在御书房里旁听到大臣向父皇汇报剿匪一行时记下的,有些则是从宫人嫔妃口中听来的只言片语,还有更多的,则是她和傅玄邈一起打发时间时,从他带来的兵书史记里走马观花见过的。
沈珠曦学东西很快,记东西也很快,看过一遍的书本几乎没有记不住的。
她还小的时候,十分羡慕可以去上书房读书的兄弟,满怀期待地向父皇提出,要和兄弟们一样去上书房的请求,却被一向宠爱她的父皇责备了一顿。
母妃也站在父皇那边,甚至比父皇态度更为坚决,在父皇走后,又厉色骂了她一顿。
她还记得那时的委屈,为此,她躲在被子里哭了好久。
后来又过了几年,她逐渐懂了,死心了,学着像身边的其他女子一样,接受这个无可奈何的事实。
除了女戒和烈女传外,她不需要记住任何书本。
一个女人,唯一需要学会的,就是为一个男人发挥作用。
或是勤俭持家,温柔解意,或是姿容妩媚,能歌善舞。
对未婚女子而言,最恶毒的诅咒是“你嫁不出去”,对已婚女子而言,最恶毒的谩骂是“你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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