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原本父亲提什么要求,女儿都该千依百顺,可女儿实在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意,无奈之下,只好想出此法。”
王诗咏神色平静地从头上取下一支簪子,尖头那一端对准自己的喉咙,说:
“若父亲执意要支配女儿余下的人生,那便现在把这身体收走吧。”
“你!!你——”
王文中气得血气不顺,脚步踉跄着摇了两下。
王夫人没去扶他,因为她正忙着哭求以死要挟的女儿:“诗咏啊!诗咏啊!你这是怎么啦?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不是家里最听话最懂事的么?你快放下簪子,有什么话和你爹好好说呀……”
“娘,我不想再做家里最听话的人了。”王诗咏看着母亲,眼泪渐渐涌出,“听话有什么用?上天要践踏你的时候,从来不考虑你听不听话——娘,我会遇上那种事,还不是因为答应替二哥走上一趟吗?若我没有……今日我又怎会落到这种田地……”
“诗咏……”王夫人呜呜哭道,“我可怜的孩子,都怪你心肠太好,对庶出的哥哥也一视同仁,才会遇上这无妄之灾啊!”
“好了!你还嫌不够乱吗?!”王文中横眉怒目道。
王夫人不再埋怨,只是充满怨恨地哭着。
王文中面色难看:“我要是不逼你嫁给寿州知府,你还要铁了心嫁给李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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