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英文水平,连平时基本交流都无法应付,更不可能听得懂全英文版本的新闻。
“爷爷,”怡乔走进去,关了电视,“护工呢?怎么就您一个人?”
沈老爷子见怡乔进来,急忙收回了落在电视机上的视线,手背迅速擦了擦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我让他去散步了,我没事,也没有动手术,不需要24小时陪着。”
怡乔心里一酸,差点没忍住,喉头哽咽了一下,才声音如常的撒娇问道:“爷爷难不成还想学英文?居然开始挑战全英文的新闻台了?”
美国电视台中文频道很少,爷爷一个人,异国他乡,语言不通,又生着病。
这份孤单寂寞,想想都能将人逼疯。
“爷爷,”怡乔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头轻轻枕在爷爷瘦骨嶙峋的手上,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撒过娇了,记忆中,最后一次撒娇是什么时候都已经模糊了,“你想回国吗?”
沈老爷子没答,反而问道:“丫头,当年一个人在美国,辛苦吗?”
怡乔的嘴唇剧烈颤抖,吸了吸鼻子,点头,“辛苦,大年三十还在餐厅后厨刷碗,摔坏了一个,被老板骂的狗血淋头。”
那是她出国去陪陆焰的那一年,家里反对,断了她一切的经济来源。
那时她负担两人的生活费很吃力,于是又做了一份兼职,中午没时间吃饭,累晕在公交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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