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着一张脸,神情比他在部队里扫雷还谨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皮带扣,莫北廷被她看得瞬间就有了反应。
他压着她的手,声音明显的沙哑,“去工作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这种状况下叫停,不太像莫北廷平时的作风,他平时虽然也克制,但如果有了反应,大多数都是在前戏之后,她身体不配合的情况下,才强行克制的。
怡乔的视线落在他脸上足足有半分钟没有避开,总觉得这男人今天的态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违和感,让她觉得不对劲。
疑惑归疑惑,但他身上有伤,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
她还是收回手,从床边站起来,“那我去忙了?”
“恩,别熬太晚。”
怡乔出去后,莫北廷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赤着脚踩在松软的羊毛地毯上,拉开衣橱,从最下面取出一套折叠整齐的松枝绿军装。
他点了支烟,烟雾将他眼里的神色笼罩的很模糊,粗粝的手指沿着衣服的纹理一点点抚摸!
在部队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像今天一样,仔仔细细的看过这套象征着责任、奉献和牺牲的衣服。
陈白沫尖利愤怒的声音穿透迷雾,在耳边乍然响起,像一柄利器,从耳朵,一直刺进脑子里:你是个军人,说话做事的对得起你那一身军装。
而他今天,摈弃了他一贯的原则,做了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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