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已经退出去了,整个病房里就剩下她们母女两个人。
“妈,你说什么?”
她哭着将耳朵凑过去,一丝微弱的声音轻轻的敲击着她的耳膜,“揭……开。”
“揭开什么?妈妈,你让我揭开什么?”
时笙不想哭,不想给妈妈留下的最后印象都是在哭,而且她化了妆,睫毛膏和眼线液都不防水,她不要妈妈以后的记忆里都想起她生了个属熊猫的女儿。
氧气罩上的白气更浓。
覃岚使尽全力的抬了抬手,映在时笙眼里,却只看到她动了动手指。
“是让我摘下氧气罩吗?”
她看到妈妈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时笙死死的咬着唇瓣里的嫩肉,嘴里充斥着腥涩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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