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眯着眼睛,看着床上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女人。
抿紧了唇!
刚才她盖着被子,季予南只看到她额头上包的纱布,这会儿被子掀开才看到,她右小腿腿上打了石膏,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缠着纱布,只露出几根细长的手指,脖子上也有伤。
病号服遮住的地方看不见,但傅随安说,她肋骨骨裂。
季予南再怎么恼怒也不能对着个伤患发脾气,他垂在两侧的手握了握,手背上青筋凸起,近乎凶神恶煞的瞪着床上苍白着脸、额上全是汗水的女人,“你给我好好躺着,再敢动一下我立刻就给你办出院手续,让你自生自灭。”
时笙鼓着腮帮子,维持着那个动作没动,眼睛里密布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刚才躺在床上没感觉到疼的多不能忍受,现在这翻大幅度的动作之后,压抑了的疼痛立马层层叠叠的充斥着她的所有感官。
腿疼,胸口疼,头也疼。
季予南足足瞪了她十秒,从床头柜的棉签盒里抽了两支棉签,手法熟练的替她取了针,“按着。”
时笙:“……”
她想爆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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