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去开车门,刚才还不觉得手腕上的伤疼得有多难以忍受,现在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那疼就像附骨之蛆,钻进了骨子里。
伤口的血凝固,黏住了毛衣的衣袖,别说用力就是伸一伸手臂都疼得撕心裂肺。
“咔”。
她刚要开门,傅亦已经将车门锁上了。
清晰的落锁声在过于安静的车厢里显得很惊悚,尤其是两人还是这种对峙的状态。
傅亦将燃了一半的烟蒂扔出窗外,摸到钥匙启动车子,神色冷淡地说:“我先送你去医院包扎。”
时笙低头看了眼手腕,伤口被毛衣遮住了,看不出严重不严重,不过那一手的血倒真的是狰狞。
“不用了,我自己打个车去就行了。”
傅亦冷冷的勾了下唇,并没有依言停车,“季予南不会有事,你以为他身边的人都是吃素的?在黑白两道游走了这么多年都还活着,这次也一定死不了。”
这话说的已经是相当不客气,时笙没有再坚持,毕竟傅亦手里还拿着她想要的东西,而且她也不是要去找季予南,她已经通知季时亦了,剩下的,她去了也帮不上忙。
傅亦说诊所不远,但开了十分钟还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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