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轮椅上坐着的男人。
仔细回忆过后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男人的五官虽然生得普通,但气场却和寻常的普通人不同,甚至比季时亦都更阴鸷冷狠。
他右边的眼睛包着纱布,左眼里闪烁着疯狂的恨意。
他与时笙对视了几秒,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头发。
时笙本来是趴着的,被男人硬生生地拽着撑起了半个身子,她身子无力,被扯起的上半身的全部重量都集中在那一簇头发上。
剧烈的疼痛从头皮传来,时笙感觉那一整块都要被撕扯下来了。
她仰着脖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你是谁?”
男人呲牙,焦黄的牙齿参差不齐,浓得要将人熏晕过去的烟味扑面而来。
他‘嘿嘿’笑了两声,虽然在笑,时笙却没有感觉到半点放松,反而整颗心都因为他疯狂的笑声绷紧了。
“季予南的女人?”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英文,不是纽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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