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没有刻意放低脚步,和他睡过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晚上,她知道这人的敏锐力有多强,即便是应该处在深度睡眠的时间点,她动一动脚指头都能被他察觉。
她刚才推门进来虽然动静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动静,他肯定听见了。
男人侧躺着闭着眼睛,昏暗的光影下五官很深邃。
时笙抬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很烫,皮肤因为发烧缺水有点粗糙。
还没来得及收手,手掌覆盖下的眼睑突然动了一动,她吓了一跳,和已经睁开眼睛的男人四目相对。
“……”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时笙抿唇,“你发烧了。”
“嗯。”他很低的应了一声。
“我给泰勒打电话。”
她转过身准备离开,季予南想也没想的扣住她的手腕,“是你自己要进来的。”
眉目间布满了阴鸷的戾气,因为生病稍显弱势,看着不凶,反倒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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