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捏着手机,手指关节泛白,额头慢慢抵着地面,像是一只欲将自己埋进沙堆里的鸵鸟,用力的抵着。
时笙一直在流泪。
似乎感受不到额头上传来的痛感。
眼神里是那么深重的怨毒和恨意。
撑着地面的那只手缓缓收紧,指甲断裂,鲜血从指尖涌出来,染红了掌心下的地板。
“季予南,”她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哽咽着重复叫着那个让她咬牙切齿恨到心里的名字,“季予南,季予南……”
没人回应。
手机嘟嘟的一阵忙音后已经自动回到了主桌面,那是一张合影。
她和季予南的。
其实也算不上是合影,只是一同入境而已。
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拍的,又是什么时候设置成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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