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整个人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
破旧狭小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身上的被子有些年月了,盖在身上不暖和。
睡了这么久,身上还是冰凉的。
浴室里的水龙头关不严,正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白日里,这种微弱的声音完全可以忽略,但换做寂静的晚上,就异常清晰。
黑暗中,她僵直着身体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耳边是滴答滴答的水声,到处都是冷冰冰的。
像是置身在一个恐怖现场。
噩梦过后浅薄的睡意瞬间就没了。
她其实没睡几个小时,躺在床上就已经九点多了,现在外面还没天亮,夜宵摊酒吧这类的夜市已经安静了,但还没听到环卫工人扫地的声音。
最多也就三四点。
时笙强迫自己睡觉,但越是想睡,思维就越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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