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笙去美国后,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她爸爸的名字。
不免生出几分恍惚。
握着手机的手指紧得骨节都泛白了。
季时亦森然的声音像一条剧毒的响尾蛇,死死的咬着她,“不过,你要是乖乖的留在予南身边,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是吗?”
对于他的威胁,时笙并不放在眼里。
她既然决定要与季家为敌,就早已将生死这种事情看淡了。
穿着朴素的女人坐在简陋的奶茶店,手边放着个简易的行李,身上透着风尘仆仆的疲倦气息。
外面阳光很好,和她晦暗的人生完全不同。
时笙身子后仰,换了种舒服的姿势,“那在你弄死我之前,我们先来谈一个条件。”
“条件?”季时亦‘哈’的冷笑出声,他以为时荆愠死后,这辈子再不会有人让他恨得如此咬牙切齿,但没想到不只有,这人还是时荆愠的女儿。
虽然只是个二十几岁半大的奶娃娃,没有出色的背景,羽翼未丰,但却让他时刻如芒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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