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蓝插好花,去了厨房,打算做几分零食。
“上次见面太匆忙了,怕您都忘记了吧。”
季时亦盯着他,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傅亦抽出随身的手绢,替他擦拭唇角溢出的口水,“需要我提醒你吗?我头上这道疤,不就是您的杰作吗?如今是不是后悔了?当初没下狠手,没弄死我。”
季时亦咧开唇,露出因长期抽烟而发黄的牙床,“我既然在道上混,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你要杀,就利落点,也不枉我培养你这么多年。”
他说话不利索,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且吐字不清。
傅亦很有耐心的听完,甚至还替他掖了掖被角。
若是外人瞧见这一幕,肯定以为是父慈子孝。
“您这话说的,怎么说我也算是您养大的,我怎么可能动那份心思呢?自古以来,只有父杀子,您见过子女杀父亲的吗?”
他唇角笑意不减,说出的话,却比刀子还要锋利,“何况,您现在这样,不比死更难受吗?”
季时亦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你的那一位,你当真以为时笙那个自身难保的贱女人能帮你看的住吗?我告诉你,再好的保护,都抗不过她自己要去寻死。”
今天,是他住院以来说的最多的话,一段话说到一半,就忍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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