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胸腔顿地一痛,从深思中回转过来,望向那边淡紫色花团下的翘翘——已是不同时空,一样的人。
这辈子也不知出了什么差错,一眨眼他又重新回来,而她却一如从前无二。
只是从前他并未在这时候遇见她,也并未见过她雅丽高华的母亲,和她娇矜耀眼的稚年。
前世李琰注意她的时候,卫姮已经是个京中无有公子不知的卫家大小姐了,光耀日头下,五彩缤纷地站在太极殿汉白玉台上,臂帛飘飘接受外邦朝拜,陶醉自得风光怡然。被盛京人人称颂的大美人儿,秘而不宣的“樱桃毕罗”,何为樱桃,美也,何为毕罗,自去街头面坊里看看那些蠢饼去罢。
怎知今时却会在这般时候遇见。
却须知人的记忆是会淡忘的。
从幼再来一次,那昔年的情感又渐渐地为之淡掉,他甚或半年一季才这么偶然见她一次。
李琰回头看看,只一忽而的功夫,他周围竟全空了,李瑀李璘李瑞三个堂兄弟已然跑过去,在卫姮的跟前一边踢球一边来回晃荡着。
没出息。
然上辈子为她擦屁股善后的事儿还少吗?麻烦精。
他看着那边卫翘翘与窦韵李绯的对峙,心想她这一世最好不要一开始就与她们结梁子。脚下一顿,不知觉便也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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