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三服药,我们没有一服落下!”壮汉怨毒道,“我婆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偿命!”
“既如此,你们可是在我家的药房抓的药?若是贪便宜,去了别的药房抓药,我们可不能保证那保和汤始终有效。”吴萱草推脱道。
“放你娘的狗屁!当初我们直接在萱草堂抓够了七天的药,我婆娘回去之后吃了两服,肚子又开始疼痛,我坚持让她吃完,结果她便开始吐血,竟是止都止不住!你们是不是在药里下了毒?我要去衙门告你们谋害人命!”
壮汉举着锄头杀过来,两名学徒连忙去拦,唯恐他伤到东家。吴萱草早已派人给薛继明送了信,薛府的家丁很快便来,她倒也不怕。
郑哲冒着被打死的风险跑到妇人身边,给她把脉,忧虑的表情已完全被惊惧取代。完了,这人先前来时还只是发了一些炎症,如今却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若是呕血之症止不住,不出一个时辰她就会咽气!
壮汉见他面色大变,本就熬红的双眼几欲流出血泪,怀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道:“我婆娘可还有救?”
“我先替她止住呕血之症再说。”郑哲勉力维持住镇定。
“那你还不快开药!”壮汉厉声催促。
郑哲连忙冲几名学徒摆手:“去煎解秽汤,速速送来!”
几名学徒飞奔而去,见此情景,林淡摇头叹息:“又错了。”话落径直回了杏林春,懒得再看热闹。
却没料有好事者一直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高声喊道:“郑神医,林大夫说你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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