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苗苗和姚碧水受到他的感染,脸上也都露出微笑的痕迹,唯独林淡半点表情也无,缓缓走到门外,查看各处花坛。其中有两个花坛的草木长得格外茂盛,花儿开得也很艳丽,另一个花坛的草木却长势一般,临到夏末甚至有些枯萎。
林淡分别捻起三个花坛的土,置于鼻端嗅闻,又洗净双手,走向蔡小公子的书房。蔡老太君和大夫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并未阻止。既然是来驱邪的,自是要让她把各处都看一遍。
蔡小公子并未跟随,只是站在卧室的窗边,笑吟吟地望着。
走入书房后,林淡仔细查看蔡小公子所作的文章,又盯着挂在墙上的几幅色彩艳丽的画看了很久。其中一幅画名叫《残荷》,大片大片的墨色和灰色占据了视野,还有一幅画名叫《残阳》,满纸都是血红,虽然瑰丽,却也灼目。
林淡拿起蔡小公子闲时所作的文章,逐字逐句,蔡老太君耐心等待着,大夫人却有些心神不宁,不由忐忑地问道:“道长,您可曾看出什么来了?我家是不是也像忠勇伯府那般被邪祟入侵了?”
林淡摇摇头没说话,她的沉默不知戳中了大夫人哪一根脆弱的神经,竟叫她抹着眼泪呜咽起来,哀求道:“老太君,既然道长看不出问题,不如您让儿媳妇带着毅儿回老家去吧!许是这宅子有问题,与毅儿相克,离开便好了。”
老太君十分不舍,却也心生动摇。
“我不回老家!再过几个月便是科举考试,娘亲,您难道不为我的前途着想吗?”蔡小公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总是荡着微笑的脸已完全冰冷。
老太君又动摇了。
“娘,您别听他的,是科举重要还是他的命重要,您要想清楚呀!”大夫人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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